非攻的墨子

2024-05-12 22:44

1. 非攻的墨子

墨子主张“兼爱”,其实质是“爱利百姓”。以“兴天下大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所以墨家之徒的言论行动,皆以国家、百姓、人民之利为准绳。周朝进入春秋战国时期,战争频仍,土地荒芜,死者遍野,民不聊生,广大人民群众渴望弥兵息战,休养生息。墨子体察到下层的民情,代表小生产者及广大百姓的利益,提出了“非攻”的主张,就这一点讲,是有积极意义的。自古及今,不论什么形式的战争,其受害最深的首先是人民群众。为什么“非攻”,确立什么样的准则及采取什么样的对策才能达到目的,在《墨子》一书中大致可以归纳以下几点。

非攻的墨子

2. 谁有《墨子.非攻中》和《墨子.非攻下》的原文?

墨子·非攻(下) 
【古文】: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所誉善者,其说将何 哉1?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与?意亡非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与?虽使下愚之人,必曰:‘将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今天下之所同义者,圣王之法也。今天下之诸侯将犹多皆免攻伐并兼,则是有誉义之名,而不察其实也。此譬犹盲者之与人,同命白黑之名,而不能分其物也,则岂谓有别哉?是故古之知者之为天下度也,必顺虑其义,而后为之行,是以动则不疑,速通成得其所欲,而顺天鬼百姓之利,则知者之道也。是故古之仁人有天下者,必反大国之说,一天下之和,总四海之内,焉率天下之百姓,以农臣事上帝山川鬼神。利人多,功故又大,是以天赏之,鬼富之,人誉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参乎天地,至今不废。此则知者之道也,先王之所以有天下者也。

3. 墨子.非攻上

【原文】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牛马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扡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牛马。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以此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通译】
  
        现在假如有一个人,进入别人的园圃,偷窃他家的桃子、李子。众人听说后就指责他,上边执政的人抓到后就要处罚他。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损人利己。至于盗窃别人的鸡犬、牲猪,他的不义又超过到别人的园圃里去偷桃李。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大,他的不仁也更突出,罪过也更深重。至于进入别人的牛栏马厩内,偷取别人的牛马,他的不仁不义,又比盗窃别人鸡犬、牲猪的更甚。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大。一旦损人更大,他的不仁也更突出,罪过也更深重。至于妄杀无辜之人,夺取他的皮衣戈剑,则这人的不义又甚于进入别人的牛栏马厩盗取别人牛马的。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大。一旦损人更大,那么他的不仁也更突出,罪过也更深重。对此,天下的君子都知道指责他,称他为不义。现在至于大规模地攻伐别人的国家,却不知指责其错误,反而跟着去赞誉他,称之为义。这可以算是明白义与不义的区别吗?
  
        杀掉一个人,叫做不义,必定有一项死罪。假如按照这种说法类推,杀掉十个人,有十倍不义,则必然有十重死罪了;杀掉百个人,有百倍不义,则必然有百重死罪了。对这种罪行,天下的君子都知道指责它,称它不义。现在至于攻伐别人的国家这种大为不义之事,却不知道指责其错误,反而跟着称赞它为义举。他们确实不懂得那是不义的,所以记载那些称赞攻国的话遗留给后代。倘若他们知道那是不义的,又有什么理由解释记载这些不义之事,用来遗留给后代呢?
  
        假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看见少许黑色就说是黑的,看见很多黑色却说是白的,那么人们就会认为这个人不懂得白和黑的区别。少尝一点苦味就说是苦的,多尝些苦味却说是甜的,那么人们就会认为这个人不懂得苦和甜的区别。现在小范围内做不对的事,人们就都知道指责其错误;大范围内做,却不知道指责其错误,反而跟着称赞他为义举。这可以算是懂得义与不义的区别吗?所以我由此知道天下的君子,把义与不义的区别弄得很混乱了。
  
 【学究】
  
        墨子《非攻上》篇是非常著名的一篇论文,墨子从一个人的小行为不正说到大行为不正来说明损人利己的人必定要受到惩罚,同样说到攻击他人国家也是要受到惩罚,为什么反而被称之为义举的逻辑是不成立的。正如一个人小黑说黑,大黑说白是说不通的逻辑。当然墨子反对攻击他人之国,并非反对战争,而是要明确战争的本质,如果为了自己利益而攻击他人的战争是竭力反对的,而对于为了自己利益而防御的战争并不反对,而且非常支持。这就是墨子的战争哲学观。

墨子.非攻上

4. 《墨攻》讲的是什么?是墨子的“非攻”么?

《墨攻》的故事十分简单:一个人可以拯救一个城市。团结一心,十万赵军也攻不下一个弱小梁城。然而,外敌还未解除,如何瓜分功名已经成为了内部的首要问题。当英雄不被信任,一千兵卒就能攻克十万人大军攻不下的城堡。内讧才是致命的伤痛。 如果不从攻城的技术上的去考究《墨攻》的话,这算得一部不错的影片。首先,它有故事可看,节奏紧凑。其实它有足够的商业元素,强大的明星阵容,忧伤的爱情故事,还有悲哀的个人英雄……它的画面非常写实,同时又能够让你感受到电脑游戏的场面。结尾部分展现死亡之城的油画也颇为精美。一部影片,画面再精美,如果没有故事吸引,也很难让观众支撑到看全所有的精美画面。所以中国电影目前的第一要素还是要把一个故事讲清楚、完整,有了故事再玩特技。不然,花费昂贵的价钱做了特技的《无极》不如《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吸引人,实在悲惨。
《墨攻》不是是墨子的“非攻”。

5. 墨子的非攻思想

    墨子曰:“凡入国,必择务而从事焉。国家务夺侵凌,则语之兼爱、非攻。(鲁问)非攻,是墨学思想的核心。墨子非攻思想主要针对的是国家内外的相互亏害。这种相互亏害表现为: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劫弱,众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敖贱,此天下之害也。又与为人君者之不惠也,臣者之不忠也,父者之不慈也,子者之不孝也,此又天下之害也。又与今人之贱人,执其兵刃毒药水火,以交相亏贼,此又天下之害也。(兼爱)墨子认为,人与人,家与家,国与国之间的相互亏害,其根本原因:皆起不相爱。(兼爱)
  
  
 
  
 墨学将相互亏害分为三个层次,一是,国与国之间;二是君臣父子兄弟之间;三是天下的人与人之间。正是由于墨家看到这三个层面的相互亏害,导致天下之乱,若禽兽然。(尚同)所以才提出非攻和兼爱的思想。非攻,即反对相互亏害。基于反对相互亏害的底线,墨子才提出兼爱的主张:兼以易别。什么是别?什么是兼呢?姑尝本原若众害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爱人、利人生与?即必曰:“非然也。”必曰:“从恶人、贼人生。”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与?别与?即必曰:“别也。”然即之交别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与?是故别非也。(兼爱)兼者,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乱小家,强不劫弱,众不暴寡,诈不谋愚,贵不傲贱;观其事,上利乎天,中利乎鬼,下利乎人,三利无所不利,是谓天德。别者,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乱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谋愚,贵傲贱;观其事,上不利乎天,中不利乎鬼,下不利乎人,三不利无所利,是谓天贼。(天志)墨子说,我们尝试着论证一下,天下的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亏害是如何产生的。究竟是因为彼此相爱相利而产生呢,还是因为相恶相贼而产生的呢?显然不是由相爱相利产生的,而是由相互亏害而产生的。既然如此,就用概念来定义一下产生相互亏害的原因,将其定义为“别”。既然“别”产生天下大害,那么就说明“别”是不合理的,就要反对。别,导致了国与国相攻,家与家相乱,强富贵智众等对弱贫贱愚寡的攻乱劫暴辱傲的亏害。这种相互亏害,不利天,不利鬼,不利人,是违背天道的最大的恶。所以别,指的是侵犯和坑害人。而兼指的是不侵犯不坑害人进而爱人利人。由此可见,攻即别。兼即非攻。所以,兼爱非攻实际上是一体两面。在这里,墨子用了分名的主张。分名,即对不同现象,事物的定名。这是墨家的名实思想。察名时之理,以实举名。(小取)实际上,墨学中的墨经部分,正是墨家的名实论,即论述概念和事物现象本质之间的关系。正是墨家的名实论,产生了后世的名家。以惠施公孙龙为代表的名家和邓析的刑名是不同的。邓析的刑名更倾向于当今的律师,和法家主张的法官,尉杂相近。实际上以惠施和公孙龙为代表的名家,属于墨家一支,在晋朝鲁胜那里得到肯定:墨子著书作辩经以立名本,惠施、公孙龙祖述其学,以正别。(鲁胜墨辩注叙)惠施,公孙龙的坚白同异等等思想都是对墨家名实思想的传承。而惠施和公孙龙的泛爱天地一体和偃兵兼爱天下的政治主张都是对墨家兼爱非攻思想的传承。
  
  
 恰如墨子当年止楚攻宋,止齐攻鲁,止鲁攻郑一样,惠施和公孙龙也坚定不移的践行着兼爱非攻的主张。赵惠王谓公孙龙曰:“寡人事偃兵十馀年矣,而不成,兵不可偃乎?”公孙龙对曰:“偃兵之意,兼爱天下之心也。兼爱天下,不可以虚名为也,必有其实。今蔺、离石入秦,而王缟素布总;东攻齐得城,而王加膳置酒。秦得地而王布总,齐亡地而王加膳,所非兼爱之心也。此偃兵之所以不成也。《吕氏春秋·审应览第六》张仪欲以秦、韩与魏之势伐齐、荆,而惠施欲以齐、荆偃兵。二人争之。群臣左右皆为张子言,而以攻齐、荆为利,而莫为惠子言。王果听张子,而以惠子言为不可。攻齐、荆事已定,惠子入见。王言曰:“先生毋言矣。攻齐、荆之事果利矣,一国尽以为然。”惠子因说:“不可不察也。夫齐、荆之事也诚利,一国尽以为利,是何智者之众也?攻齐、荆之事诚不可利,一国尽以为利,何愚者之众也?凡谋者,疑也。疑也者,诚疑以为可者半,以为不可者半。今一国尽以为可,是王亡半也。劫主者,固亡其半者一也。”《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由此可见,惠施公孙龙属于墨家一支。马中锡有篇中山狼的故事,也从侧面说明,惠施主张的泛爱天地一体即墨家的兼爱思想的传承:狼奄至,引首顾曰:“先生岂有志于济物哉?先生曰:然墨之道,‘兼爱’为本,吾终当有以活汝,脱有祸,固所不辞职也。在这里,捎带着指出墨离为三,并不是像一些人所认为的墨家内部的分裂,而是墨家强调分工合作的结果。墨家认为,从事于义,就好像筑墙。能说书者说书,能谈辩者谈辩,能从事者从事。从事一派,即以参与城守的那一支墨者。谈辩一派,即辩者名实之论的墨者。说书一派即传播墨学思想的墨者。以城守为代表的有禽子孟胜等。以谈辩为代表的有谢子,惠施公孙龙等。以传播墨学著书的墨者,有胡非子缠子等。现存的墨子一书,实际上也体现了这三派的划分。军事部分,墨经部分,以及其他各说书篇。这个划分,打破了之前一些学者对墨学的结构划分,也更符合墨家特点,重视组织性与分工化。这样的划分,从墨子一书,可见端倪。二三子有复于子墨子学射者,子墨子曰:“不可,夫知者必量其力所能至而从事焉,国士战且扶人,犹不可及也。今子非国士也,岂能成学又成射哉?”(公孟)墨子的学生,想要学习军事,但是墨子认为,应该量力而行。甚至,禽子在墨子身边学习了三年之后,才敢跨学科去学军事部分,而得到墨子的许可。
  
  
 如前文所说,兼爱非攻一体两面。没有非攻的对亏害人的反对这一底线,就没有爱人利人的兼爱。抛开非攻的反对亏害人这一底线,兼爱就不是兼爱,而会变成借兼爱之名,行攻别之实。比如有句俗话教做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我们不禁要问,富就违背天道?贫就具有天然的正义性么?正所谓富而好礼,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墨家认为,人皆欲富贵。一家人,勤俭节约,积攒下家财,有什么不合理的呢?相反,墨家对于那些不思进取,好逸恶劳的人称为穷民伪民:昔也三代之穷民,恶恭俭而好简易,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使身至有饥寒冻馁之忧,必不能曰我罢不肖,我从事不疾,必曰我命固且穷。虽昔也三代之伪民(非命)所以墨家并不认为,富就必然不正义,贫穷就必然具有天然的正义性。所以,那些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杀富济贫的人,不是骗子就是土匪。当然,为富不仁,以富辱贫则是墨家明确反对的。一个人就算不努力工作,而导致穷,也不是别人坑害他的理由。
  
  
 在谈到墨学非攻的思想时,有观点认为,非攻仅仅是反对战争。更偏激的看法是,墨家非攻反对一切的战争。首先,说非攻是反对战争没有错。通过先秦记载,墨子曾三次阻止了战争。在春秋无义战,民不聊生的时代,这是非常伟大的创举。以至于在吕氏春秋的记载中,墨子被尊为无地之君,天下丈夫女子莫不延颈举踵而愿安利之。(顺说)万乘之主千乘之君不能与之争士。(不侵)墨之弟子徒属充满天下(有度)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韩非子说的墨为显学。即使孟子也不得不承认天下之学半归于墨。不仅墨子止战非攻,墨家的后世弟子也同样如此,比如惠施公孙龙。比如吕氏春秋中记载中墨者师:司马喜难墨者师於中山王前以非攻,曰:“先生之所术非攻夫?”墨者师曰:“然。”曰:“今王兴兵而攻燕,先生将非王乎?”墨者师对曰:“然则相国是攻之乎?”司马喜曰:“然。”墨者师曰:“今赵兴兵而攻中山,相国将是之乎?”司马喜无以应。(应言)由此不难看出,墨家弟子坚定不移的践行着非攻的思想。消弥战争于无形之中。这也符合上兵伐谋的战略。所以,墨子不但和儒家圣人孔子,曾子并称,也和孙子(膑)吴起并称。今公又以弊聊之民,距全齐之兵,期年不解,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北之心,是孙膑、吴起之兵也。(战国策)孙膑吴起的军事才能与兵圣孙武伯仲之间,墨子的军事才能和孙吴并称,说明了墨子是文武兼备的。
  
  
 墨子和墨家的后世弟子,的确都阻止了多次战争。但就此认为墨家非攻仅仅是反对战争,则显得狭隘了。犹如前文所述,攻即别,无论是攻还是别,其本质都是亏害人,是亏人而自利。攻,在墨学里,不能简单定义为战争,而是程度更为严重的亏害人。亏害人,分三个层次,父子兄弟君臣之间相亏害,国与国之间相亏害,天下的人与人之间相亏害。在这三个不同层次中,国与国之间的相攻,其程度最为恶劣。因为,国与国之间相攻,是大规模的有组织化的,无论是在杀人还是在资源的浪费上,都是其他两个层次所无法相对比的。民俗有言:扒瓜掠枣不算贼。然而在墨学看来,扒瓜掠枣就是亏害人,所以在非攻篇所列举的第一个例子即: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非攻)扒瓜掠枣,和战争侵略,只有程度不同,而性质相同。所以,墨学才用反对战争侵略的例子来说明不亏害的主张。这叫做举其所重,而明其所非。
  
  
 那么,“攻”这一亏害人的程度有多严重呢?以兵圣孙武的观点来看: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作战篇)发动一场战争,仅仅用来维持一支部队的费用就需要日费千金。随着战争的开展,导致的是: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作战篇)不仅如此,物资的消耗使国家和百姓财竭贫困,所剩无几。更导致人的大量死亡: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谋攻篇)对于攻,所产生的灾难,兵圣孙武是明知的。孙武对攻所产生的灾害,仅仅是从维持战争的物资需要和战斗中的人员死亡来考量的。墨子则不然,不但考量了大量的物资——周生之本的消耗浪费和参加战争的人员死亡,丧师多不可胜数,丧师尽不可胜计。(非攻)更考量了那些无辜的百姓,百姓饥寒冻馁而死者,不可胜数。饥寒冻馁疾病而转死沟壑中者,不可胜计也。此其为不利于人也,天下之害厚矣。(非攻)劳动生产的停滞,无数百姓的死亡是战争的直接结果。只要翻开人类发展的历史,就会知道,战争,造成的是无数百姓的流离失所饥寒冻馁而死。战争,不但导致发动战争的国家的民众财竭死亡,更对被侵略的国家的百姓造成严重的伤害。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木,堕其城郭,以湮其沟池,攘杀其牲口,燔溃其祖庙,劲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非攻)所以墨子说,所攻者不利,而攻者亦不利,是两不利也。(公孟)战争,没有胜利者。战争的结果,导致的是大量资源的浪费,和无数人的死亡。究竟谁是胜利者?究竟谁得到了利益?
  
  
 攻,是与以强执弱,以富侮贫,以贵敖贱,以诈欺愚,以众暴寡的执,侮,傲,欺,暴,是与攘,窃,偷,杀,夺本质相同,但程度不同的亏害人。只有了解到这一点,才不会把非攻,简单的理解成反对战争。如果一定要把非攻理解成反对战争的话,非攻,反对的是战争侵略,而不是反对一切战争。正是因为某些人将非攻简单的理解成反对战争,才有了后面一种偏激浅陋的看法,即认为非攻反对一切战争。果真如此么?实际上,这个问题,墨子当时就遭到了质疑:今逮夫好攻伐之君,又饰其说,以非子墨子曰:“以攻伐之为不义,非利物与?昔者禹征有苗,汤伐桀,武王伐纣,此皆立为圣王,是何故也?”子墨子曰:“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者也。彼非所谓“攻”,谓“诛”也。(非攻)有人为了搞战争侵略,粉饰其侵略的本质,来反对墨子的非攻之说,如果战争不义,没有利,那么当初汤武革命,为何都被认为合理呢?墨子说,你没搞清楚我的意思,你说的不是攻,而是诛。由此可见,墨子对战争的性质是以正义还是不正义来划分。对于发动战争搞侵略,墨子坚决反对,对于禁乱诛暴的战争,墨子则赞同。虽然墨子赞同禁乱诛暴的正义战争,但是,墨子反对那种借此名而发动战争。在墨学的典籍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鲁阳文君想要发动战争攻打郑国。墨子知道后去阻止他。鲁阳文君说,我是替天行道:我攻郑,顺于天之志。郑人三世杀其父,天加诛焉, 使三年不全,我将助天诛也。(鲁问)墨子说,天诛三年已经够了,用不着你去诛伐郑国。你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借口,别人家的父母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孩子,你就想顺手给人家孩子一棒子,没这道理。借替天行道的名义,发动战争,或其他形式的亏害人,很容易迷惑和鼓动人心。所以墨家才会对此充满着警惕。如果说借替天行道的名义发动战争,还有一点名义上的合理性的话,更多的战争理由,则是赤裸裸的亏害人,试看这些理由:1,以攻战之故,土地之博,至有数千里也;人徒之众,至有数百万人。故当攻战而不可为也。(非攻)战争侵略是扩大地盘,增加人口数量的方法,所以战争是必要的。墨子则对这种发动战争借口进行了批判:子墨子言曰:“虽四五国则得利焉,犹谓之非行道也。譬若医之药人之有病者然,今有医于此,和合其祝药之于天下之有病者而药之。万人食此,若医四五人得利焉,犹谓之非行药也。(非攻)墨子说,能通过战争得到地盘和人口的毕竟是少数,这就好比医生用药给病人治病,得病的人多,医生的药只能治好四五个人,这药当然就不是好药了。战争,虽然使少数几个国家获得了利益,但是,更多的国家和人口则在战争中彻底的消失了。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战争侵略,不可不反对。2,彼不能收用彼众,是故亡;我能收用我众,以此攻战于天下,谁敢不宾服哉!(非攻)战争是威服天下的手段。墨子则批判说,历史上那些穷兵黩武,以战争手段威服别人的人,有哪个不是被迅速的消灭了?没有谁,能真正靠战争来威服别人,所以,对于战争,不可不反对。3,非以金玉、子女、壤地为不足也,我欲以义名立于天下,以德求诸侯也。(非攻)发动战争,不是以掠夺财产,人口和土地,而是想立“义”名,彰显“德”。这样的理由和替天行道,顺天之意为借口发动战争,如出一辙。所以墨子批判说,要想立义彰德,应该救助被侵犯的人,帮助别国建设,给予物质支援,这样的话,才能立义彰德。量我师举之费,以争诸侯之毙,则必可得而序利焉。(非攻)把维持战争所需要的大量资源,用到帮助别国上,足以立以彰德,名显天下。不仅如此,因为“宽以惠,缓易急”,必然可以“民必移”,民心所向,天下归一。所以,墨子非攻,既包括反对战争侵略,又包括认同诛暴的正义战争,同时又反对借正义之名发动战争。如果说这是将非攻简单理解成反对战争的话,那么,非攻就包含这三个方面。但是绝不止如此,非攻还有第四个方面,即自强不受欺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库无备兵,虽有义,不能征无义;城郭不备完,不可以自守。(七患)墨子认为,兵者,国之爪也,是用来自保和征不义的,所以军事一定要安强常备。否则就会在被侵略的时候,无法应付。国之大事,唯祀与戎,足兵,足食。所以墨子对公良桓子说,卫国是小国,处于齐晋两个大国之间,就好像一个贫穷之家处于两个富裕之家之间一样,不要学他们搞排场享受,那样的话,很容易就败家了,你应该加强武备,要比搞排场享受更有用的多。至此,非攻如果仅仅以反对战争而言,就包含以上四个方面。
  
  
 由于墨子墨家在反对战争侵略的方面,创造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影响,后世以为墨门多勇士,死不旋踵。给人一种墨家弟子勇莽敢斗的印象。然而,这样一个勇,斗的形象并非墨家的本来面目。庄子说,墨子泛爱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天下)刘子说,墨者不怒、非斗。(九流)在庄子眼中,墨家弟子是一群穿着简朴,饮食粗陋,但却温和谦恭的人。没有愤怒的情绪,不争勇好斗,反对人与人之间的私斗。墨道不怒,非斗是墨家修身的内在要求。没有这样的修身要求,墨家岂不是和争勇好斗的勇士侠客相同了?韩非子说,侠以武犯禁,司马迁说墨家对侠摒而不载,即墨家根本就不认同这些所谓的好勇好斗,违法乱禁的侠勇。对于墨家非斗的内外修身要求,曾有儒家质疑:子夏之徒问于子墨子曰:“君子有斗乎?”子墨子曰:“君子无斗。”子夏之徒曰:“狗豨犹有斗,恶有士而无斗矣?”子墨子曰:“伤矣哉!言则称于汤文,行则譬于狗豨,伤矣哉!”(耕柱)子夏的弟子问墨子,君子有斗么?墨子说,君子无斗。子夏的弟子说,狗和猪都会相斗,士君子怎么会无斗呢?墨子说,悲哀啊,悲哀。嘴上说着汤文的大道,行动却和猪狗相比,真悲哀啊。正是因为墨家有着非情绪化的修身,所以才有无斗的主张。若皆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何故相斗?(非儒)仁人君子以理服人,学习别人的优点,哪里有什么争斗呢?所以墨子说,谮慝之言,无入之耳;批扞之声,无出之口;杀伤人之孩,无存之心,虽有诋讦之民,无所依矣。藏于心者,无以竭爱,动于身者,无以竭恭,出于口者,无以竭驯。(修身)对于那些情绪化侮辱性的话,不必在意,不要说刻薄的语言,害人之心也不可有。要心存常爱,行动恭谨,语言温驯。不仅如此,还要必去六辟:“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去恶,而用仁义。(贵义)墨家这系统的修身之道,即庄子所说的墨道不怒非斗。
  
  
 对于墨道的不怒非斗,在墨家的传承之中,一直为墨家弟子所遵行。墨子书中记载这样一个故事:子墨子谓骆滑氂曰:“吾闻子好勇。”骆滑氂曰:“然。我闻其乡有勇士焉,吾必从而杀之。”子墨子曰:“天下莫不欲与其所好,度其所恶。今子闻其乡有勇士焉,必从而杀之,是非好勇也,是恶勇也。”(耕柱)墨子对骆滑氂说我听说你好勇斗?骆滑氂说,是这样。只要我听到哪有勇士,我必定去杀了他。墨子说,人都想和他所爱在一起,而疏远他所厌恶的,你好勇,不亲近勇者,反而杀了,这不是好勇,而是恶勇。墨家弟子胡非子面对屈将子的挑衅:胡非子修墨以教。有屈将子好勇,闻墨者非斗,带剑危冠,往见胡非子,劫而问之曰:“将闻先生非斗,而将好勇,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胡非子做出勇有五等的论述:猎徒之勇,渔人之勇,陶匠之勇,五刑之勇和君子之勇,来质问屈匠子。屈匠子无言而服,归为弟子。这个事迹记载于《太平预览》《意林》等,也充分说明墨家的无斗思想。根据这些记载,可知墨子墨家是非常反对个人暴力的。在《吕氏春秋》中记载着,墨家巨子的儿子,在秦国私斗杀人,秦王想通过免除巨子儿子的死罪,来达到收买墨家的目的,被巨子义正言辞的拒绝,最后巨子的儿子被依法处死。在此也可以看出,墨家反对私斗,对于杀人者死,伤人者刑,这一百王之所同的律法的严格遵守。恰如有人指出:我们往往有个成见:儒家比较文弱而墨家比较刚健,其实恐未必然。孔门必修课中,尚有射御之类的军事技能,门下亦多有子路、冉求这样的猛士;而在墨家,此种技能却不是人人能学。后世通常把墨家与侠联系到一起,认为墨家即侠。但根据司马迁的史记记载,儒墨对侠皆摒而不载,而韩非也说侠以武犯禁。但是墨家,是非攻非斗的,是讲法仪讲规矩的,而且墨者是严格遵守法则的。先秦记载中,没有墨者犯法的记载。相反,淮南子对墨家的评论是,上世之若客。而唯一记载墨家弟子犯法的吕览,犯法者也被依法处罚。所以,把墨家说成是违法犯禁的侠,不符合历史记载。更况且韩非子对侠有着明确的定义:人臣肆意陈欲曰“侠”。(八说)肆意妄为的官吏才是韩非子所说的侠,正因为官吏肆意妄为墨家才摒而不载。韩非子说,群侠以私剑养。说的是像孟尝君之类的官吏(侠)招养私剑之士。私剑之士即私斗逞勇的人,这是韩非子所反对的,无私剑之悍(五蠹)同时也是墨家反对的。所以墨和违法犯禁,行为不轨的所谓的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墨家对侠勇的摒弃态度,正是因为,墨家的无斗与侠的私斗截然相反的原因。
  
  
 实际上,在先秦,乃至更长的历史之中,侠勇是贬义的,为人所唾弃。试举例如下:郭解“少时阴贼,慨不快意,身所杀甚众。以躯借交报仇,藏命作奸剽攻,休乃铸钱掘冢,固不可胜数。(史记)甯成抵罪得脱,乃诈刻传,出关归家,称曰:仕不至二千石,贾不至千万,安可比人乎!乃贳贷,买陂田千馀顷,役使数千家,数年,产至千金,为任侠,其役民重於郡守。(史记)虞氏者,梁之富民也,家既充盛,钱金无量,财货无赀,登高楼,临大路,设乐陈酒,击博楼上,侠客相随而行,楼上博者大笑,鸢飞,适坠其腐鼠而中之,侠客曰:虞氏福乐之日久矣,常有轻易人之志,乃辱我以腐鼠,率徒属而灭其家。(列子)丞相公孙贺子敬声,以皇后姊子骄奢,擅用北军钱千九百万,发觉下狱,是时诏捕阳陵朱安世,不能得,上求之急,贺自请逐捕安世,以赎敬声罪,上许之,后果获安世,安世者,京师大侠也,闻贺欲以赎子,笑曰:丞相祸及宗矣,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辞,斜谷之木,不足为我械,安世从狱中告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及使巫祭祠,当道埋偶人,祝诅有恶言,下有司案验,贺父子死狱中。(汉书)杨阿若少游侠,常以报仇解怨为事,故时人为之号曰: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魏志)从先秦两汉直至魏晋,侠的名声一直不佳。都是动不动就杀人坑害人的代名词,与被称赞为无地之君,诸侯不足与争士,天下男女皆愿归之,兼爱非攻非斗的墨子墨家没有丝毫关系。将私斗不轨的侠勇与无斗守法的墨家相联系最早的是谁?清儒陈澧《东塾读书记》:“墨子之学,以死为能事,战国侠烈之风,盖出于此。对于这样的以侠并墨,实在是对墨家的污蔑棒杀。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更是将墨与侠混为一谈,乃至合而为一。甚者鲁迅先生都认为,侠是墨之末流。
  
  
 墨学的非攻无斗思想,固然是因为攻所造成的害乱。但是核心的依据是什么?墨子认为,天不欲人相恶相贼。(法仪)这是天之意,是天志,是不可动摇的天道天理。作为天始生人的天臣,人理当平等,谁也没有坑害他人的权力。我们讲天赋人权,就是讲人的与生俱来的权力,平等是与生俱来的权力,亏害人不是权力。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亏害他人。墨子虽然没有提出人权这个概念,但是却人权的本质进行了坚决的维护。在墨学里,尤其在非攻思想中,人权的本质——生命权和财产权,进行了严密的论证。财产权是人权中重要的部分,有学者认为,无产权不自由。产权与自由,是否有关,不得而知,但是产权不可侵犯则是人类几千年发展的基本常识。在非攻篇,墨子用了一系列的排比说明产权不可侵犯。从入人园圃,窃其桃李,到攘人犬豕鸡豚,到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来说明,产权明确“人之园圃”“栏厩”,别人家的房子菜园果园和马棚等等,不是他人可以随便进去的。别人的的财产,小到一颗桃子李子,大到牛马,不是别人可以侵犯的。对于侵犯他人财产的行为,人人都会反对,政府则会依法处罚。人人反对别人侵犯他人的财产,未必是因为有人侵犯了每个人的财产,而是因为个人财产不可侵犯是人的常识共识。政府对侵犯他人财产的人,进行处罚,也说明政府的目的是除害兴利,保护人权。一个不承认个人私有产权,不保护个人产权的政府,并不能称为政府。产权私有,确定的是产权边界。所谓产权明确,边界清晰,通俗点说就是,你家的是你家的,我家的是我家的。如果没有产权,满大街的房子,究竟属于谁?如果没有产权,随便进入,随便拿走任何财产,我们有什么理由反对?政府凭什么处罚呢?财产是周生之本,是维持和保障生命生活的必要条件。所以,明确的财产权力,不可侵犯产权,是墨家的基本主张。
  
  
 财产权都不可侵犯,人的生命权就更不可侵犯。正所谓: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非攻)万事莫贵于义。今谓人曰:予子天下而杀子之身,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天下不若身之贵也。(贵义):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大取)墨子认为,人身权(生命本身)有着绝对不可侵犯的权力。即使天下也比不过个人。靠侵犯个人权力达到存天下的目的,并不能利天下。因为所谓的天下,其构成的基本核心,就是每个个体。如果以天下为借口来侵犯个体,每个人都会人人自危。所以以侵犯个体达到存天下,无利于天下和个体。正是由于墨子对人权不可侵犯的坚定主张,才会在和以不拔一毛利天下的杨朱,默然有间。实际上,杨墨在此有着完全相同的主张。即,不亏害人,是坚决不能动摇的底线。所以,在利己和利他这样相反的主张下,杨墨各得半天下,而杨墨无非。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其实正是在围绕着上面这两个根本性的问题而发展的。承认人权,尊重人权,人类就走向文明,并且不断完善文明。不承认人权,不尊重人权,人类就走向野蛮和自残。正因为产权和生命权是人权,是不可侵犯的,所以墨家才有非攻非斗反对亏害人的主张。墨家的非攻主张是不可更易的社会底线。

墨子的非攻思想

6. 求翻译: 墨子写的《非攻》全文

现在有一个人,进人家果园,偷人家桃李,大家听到就谴责他,上面执政的人捉获就惩罚他。这为什么呢?因为他损人利己。至于偷人家鸡犬大猪小猪的,比进人家果园偷桃李更不义。这是什么原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多。如果损人越多,他越是不仁,罪越重。至于进人家牲口棚,牵走人家马牛的,这比偷人家鸡犬大猪小猪更不义。这是什么原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多。如果损人越多,他越是不仁,罪越重。至于杀无辜的人,剥下人家的衣服皮袄,拿走戈剑,这比进人家牲口棚牵走马牛又更不义。这是什么原故呢?因为他损人更严重。如果损人越严重,他就越不仁,罪越大。现今天下君子,都知道这些事,说它们不义。今天最不义的事,是进攻别国,却不知道谴责,反而称赞它,说它是义。这能说知道义与不义的分别吗?
    杀一个人,说它不义,一定构成一个死罪了。如果照这个说法类推下去,杀十个人,十倍不义,必定构成十个死罪了;杀一百个人,一百倍不义,必定构成一百个死罪了。今天最不义的事,是进攻别国,却不知道反对,反而称赞它,说它义。这是确实不知道进攻别国是不义的,所以把称赞的话记载下来传给后世。如果知道它是不义的,那还有什么理由记载不义的事传给后世呢?
    现在有人在这里,见一点黑说是黑,见一片黑却说是白,那么一定以为这人是不知辩别黑白的了。尝一点苦说苦,尝多了苦却说是甜,那么一定以为这个人是不知辩别苦甜的了。今天干小的坏事,能够知道而且谴责它;干大的坏事,攻打别国,就不知道谴责,反而称赞它,说它义;这能说知道辨别义与不义吗?由此可知世上的君子,分辨义与不义是多么混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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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墨子主张兼爱非攻


墨子主张兼爱非攻

8. 墨子.非攻上翻译

翻译;现在假如有一个人,进入别人的园圃,偷窃他家的桃子、李子。众人听说后就指责他,上边执政的人抓到后就要处罚他。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损人利己。至于盗窃别人的鸡犬、牲猪,他的不义又超过到别人的园圃里去偷桃李。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大,他的不仁也更突出,罪过也更深重。至于进入别人的牛栏马厩内,偷取别人的牛马,他的不仁不义,又比盗窃别人鸡犬、牲猪的更甚。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大。一旦损人更大,他的不仁也更突出,罪过也更深重。至于妄杀无辜之人,夺取他的皮衣戈剑,则这人的不义又甚于进入别人的牛栏马厩盗取别人牛马的。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损人更大。一旦损人更大,那么他的不仁也更突出,罪过也更深重。对此,天下的君子都知道指责他,称他为不义。现在至于大规模地攻伐别人的国家,却不知指责其错误,反而跟著去赞誉他,称之为义。这可以算是明白义与不义的区别吗?
杀掉一个人,叫做不义,必定有一项死罪。假如按照这种说法类推,杀掉十个人,有十倍不义,则必然有十重死罪了;杀掉百个人,有百倍不义,则必然有百重死罪了。对这种(罪行),天下的君子都知道指责它,称它不义。现在至于攻伐别人的国家这种大为不义之事,却不知道指责其错误,反而跟著称赞它为义举。他们确实不懂得那是不义的,所以记载那些称赞攻国的话遗留给后代。倘若他们知道那是不义的,又有什么理由解释记载这些不义之事,用来遗留给后代呢?假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看见少许黑色就说是黑的,看见很多黑色却说是白的,那么人们就会认为这个人不懂得白和黑的区别。少尝一点苦味就说是苦的,多尝些苦味却说是甜的,那么人们就会认为这个人不懂得苦和甜的区别。现在小范围内做不对的事,人们就都知道指责其错误;大范围内做,却不知道指责其错误,反而跟著称赞他为义举。这可以算是懂得义与不义的区别吗?所以我由此知道天下的君子,把义与不义的区别弄得很混乱了。